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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天狐传

第22回 诛邪祛魔

找不到妖邪的洞府,赛儿三人愁眉不展,无计可施。村里人都知道唐赛儿是白莲教的大法师,正在找寻妖怪,而妖怪从此藏匿不出,可见法师的法力广大;于是村民们慢慢地胆子也大了起来,又敢开门出来,三三两两,去田地里做活,去山上砍柴。每家轮流出资,供应唐赛儿等三人的饭食,不放他们离开。一日,唐赛儿正在村口与村民闲谈时,忽见一先生作歌而来:

雪夜出生不受贫,他年必定显英名。媚气天授迷莽夫,猛勇刚强不让人。天上神仙暗相助,星宿落地功业成。

那先生到了村口,摇着铜铃,边摇边说道:“小生李捷,通彻阴阳,能知未来事,能卜吉和凶”。走到唐赛儿身边时,用眼瞄了瞄唐赛儿,说:“这位姑娘,蛾眉微锁,想必是有难以决断之事,若能信得过小生,就为你占卜一卦如何?”

赛儿看那先生,生得身长五尺,相貌猥琐。杏眼络腮胡子,丫髻成双,穿蓝道袍,摇一铜铃,背一柄松纹古剑。唐赛儿一见,不是十分喜欢,便应付说道:“我也正有一事萦结在心,欲求先生指引,不知先生有何本事,占的卦灵还是不灵?”

“小生虚日鼠李捷,自幼巧遇异人,学无所长,唯有卜卦一项,天下无人可及。我师李邈乃袁珙师弟,当今世上,袁珙相面天下第一,我师卜卦天下第一。可袁珙老贼妒贤嫉能,位居高位后,欲窃我师李邈卜卦秘籍,欲陷害我师至死,我师预先知晓,知定数难逃,提前尸解而去,将秘籍留下与我。小生苦苦研修三年,参透精髓,烧毁秘籍,从此游历江湖十余年,所卜之事,无一不灵验。”

唐赛儿想,世间卜卦算命的,没有不吹嘘自己来自名家名门的,这个先生的话,是不是吹牛,也未可知。于是淡淡的说:“既然如此,就请先生为我卜一卦如何?”唐赛儿就将董老丈女儿的事说与那先生听,欲卜妖邪洞府所在。李捷更不推辞,走罡步,掷铜钱,很快得出一卦:

北转东,东边一棵松;南转西,西边一小溪;鬼靠木,道儿寻不着;走三圈,那里见神仙。

唐赛儿不解,问:“这个卦是何意?”李捷说:“这个卦是个指引,顺着这个找,就能找到妖怪的洞府。出门向北,见到一棵松时,向南,遇到一条小溪时,再转向西。鬼靠木,就是一个槐字,就是说见到一棵槐树,路就没有了,那时,你围着那槐树走三圈,就可以见到那摄人的妖邪的洞府了。”

听李捷如此说,唐赛儿大喜,会同王宪、蓝衣一道,集结胆大的村民十多个人,各带棍棒、锄头铁锹,往北山而来。七转八转,果然见到了一棵偌大的槐树。王宪说:“大家原地在外边休息,我先去观看一下动静。”说完,围着槐树走了三圈,忽地槐树移位,出现了一个洞口,里面幽深黑暗,不敢擅入,回过头来报告唐赛儿。

唐赛儿说:“不妨,我且隐身进洞,你们只是在外守候,若我一个时辰不得出来,你们就各自散去吧。”

王宪道:“奶奶万金之躯,不可涉险,还是让我再去探探情况吧。”

“不行,你没有法术,对付妖怪和对付人不同,你放心吧,我先使个隐身术,不让妖邪发现。你们在外伺候,如果有事,也好伺机解救。”

唐赛儿进了洞,果然看见有一妖怪,正坐在石桌边饮酒。妖怪坐在床上,床前有一席,席上摆的都是香花水果,六七个丫环分立两侧,四个美妇人轮流和他把盏,只听那妖说道:“你们跟着我,吃仙果,饮仙酒,还能图个长生不老,强似在那烟火人间,受那轮回之苦。这就是顺了我的好处,可惜新摄来的那个,老大不识趣,空枉了她的美貌和才华了。”说着,叫那其中两个丫环取翠玉过来说话。

不多时,唐赛儿见那两丫头带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进来。那女子虽然衣着褴褛,不施脂粉,却丝毫不损她的花容月貌。申元子一见她来,喜笑颜开,指着身边的四位美人道:“你如果从了我,我包你长命百岁,还使你父母富甲一方,也有见你爹娘的那一天;你看,她们就是从了我,正在修仙求道,快成正果。我从来不逼别人的,只等你想通了方才和你相与。给你五天时间,若是你再不从,别怪我不客气,你终生也不要想出去了,就是连见你爹娘的机会也没有了。”

那女子也不答话,只是一味哭泣。低着头自思:我留着这一残生,就是为见我爹娘。既然从此不能见我爹娘了,活着又有什么用呢。若是逼得紧了,翠玉就打定了一头撞死的主意。这时却听那妖邪说:“你的爹娘请了一个法师,到处找你,现在正在洞外。”翠玉一惊,又听见那怪说:“你那个老父好不通情理!我有如此神通,你嫁给我,也不至于埋没了他的名声。即使他请了什么法师,也不能奈何我一二,反把亲戚的情份弄淡了。”

翠玉听见老怪这样说,那一点求生的欲望又来了。抬起眼来看看申元子。申元子见有些说动,便道:“难道你不信?你要是不信的话,我弄几个神通给你瞧瞧,也好让你绝了出去的心思。”

申元子说着,捡拾起几片树叶,说了声:“变!”那几片树叶就变成了一只五光十色的粉蝶,围着翠玉上下翻飞,作起舞状。又对那些妇人说:“你们想吃蓬莱的鲈鱼吗?千里之远,我可以马上叫它游来。”端起酒杯,往下一倒。一条鲈鱼从酒杯中出来:初时只有一寸长,掉到地上就见风长,长到三尺长就不长了,弓着身子乱蹦乱跳。

众美妇和丫头惊得张口结舌,战战兢兢。申元子卖弄这些神通,原是吓唬一下翠玉,好让她早些服了。那知翠玉只是不作声,没有一点回心转意的意思。申元子有点不耐烦了,说:“不想你如此烦恼,我再将洞外你爹娘请的那些人一并摄来,统统弄死,看你从我不从?”话音刚落,只听申元子念念有词,顷刻之间,山摇地动,一团黑雾滚进了洞中,凝聚在洞顶上,申元子用手一指,那十多个村民和王宪及蓝衣儿“卟通、卟通”一个个地从雾中掉下,不能挣动。

隐身的赛儿见了,觉得这个妖怪神通广大,只有用法术对付。于是,暗地里祭起纸人纸马来,只听一声:“疾!”几十个青面獠牙的神将手执铜锤,往申元子扑来。好个妖怪,从怀里掏出一面镜子,迎着那些个神将一照,那些神将顷刻之间缺胳膊断腿,变成了纸人纸马落了一地。赛儿见状大惊,念声咒语,土遁而去。

申元子已经累了,又被刚才纸人纸马一惊吓,也来不及看清摄来的是什么人,用手一指,变化出了一个绳索,把这些人牢牢捆绑起来。嘱咐丫环们好好看管。一切办妥后,那申元子打个哈欠,搂着那四个美妇中的一个睡去了。翠玉定神一看,认出了本村的那十多个村民,忙叫“钟叔,董哥,小五子----------”大哭起来,说:“都是我害了你们,你们不要着急,明天我去求那老怪,让他放了你们。”

那些村民道:“不要求那道人,我们宁可死了,也不要你从了他。”

唐赛儿土遁逃脱之后,在董老汉家见到李捷。赛儿对李捷说:“那妖神通广大,破了我的神兵,却如何是好?”董翁问道:“你带去的村里的那些人呢?”赛儿道:“已经尽被捉进洞中了。”

那些村民和董翁一听,如腊月天浇了一头雪水,浑身凉了个透。眼睁睁地看着唐赛儿,不知如何是好。李捷道:“大家别慌,让小生再占一卦,看看卦象如何?”

好个李捷,选了一个清静房间,焚香卜卦,半个时辰后,那李捷松纹古剑一点。出来道:“根子只在仰天山腰的一个庙中。”

赛儿问:“那是怎么个说法?”

“小生不知。”李捷道。

董翁插话道:“先生说的是了,离村四十里,有一座山叫仰天山。山上的确有个庙,人称三圣殿。那庙年久失修,早已破败,庙里有三尊神像:弥猴大王,岩羊大王,麋鹿大王。也常有人大年初一、正月十五到那儿烧烧香,送些水果之类的供物。那里的神灵也怪灵验的。可这庙和妖精一北一西,它们有什么关系呢?”

李捷道:“这个你别管,你只要领我和奶奶先去那个破庙,再作打算。”

三人一路加快脚步,往西前行,不一会儿早就望见一座大山。隐隐若云里,如同进入天宫的一道天梯。董翁说,“这就是仰天山,从前有一个七旬老翁入此山中,迷了路,下山时发现他的孙子已经七十多岁了。”

赛儿说:“那真是座仙山。”

李捷道:“所以这座山容易聚集山川灵气,那妖精的根灵可能就在那庙中,我们只要上山破了它的根本,那妖精自然就不行了。”

一路说着,一路向山上爬。刚爬十来里路,就看见有二个人有说有笑地从山上下来。董老丈听出了其中一个就是陆虚子的声音。

“那个说话的人就是陆虚子,就在他来我家提亲后的几天,翠玉就被妖邪摄去了。一定是他在作怪。”

“如果真的是他,那他的道行也不小,我们不要激动,先观察了再说。”

唐赛儿示意李捷和董老丈在石崖后隐蔽起来,屏息静听。这时,从山上下来了两个鹤发童颜的老道,一个扶着一根滕杖,一个手执一条拂尘。

那拿拂尘的道:“申元子那老东西新摄了一个美貌的小娘子,不单单是美貌,还吹得一口好箫。那姑娘才貌双全,难怪他多日只呆在赤霞洞中,享用着那些美女,不肯出来与我等饮酒赋诗了。”

那个拿藤杖的道:“我知道那个小娘子,她是董家村董振家的女儿,名唤翠玉。不单是美貌、会吹箫,还写得一手好字,诗词歌赋无不精熟。申元子苦苦求我为他做媒,我是硬着头皮去了,不想被董振那老儿奚落了一顿,弄得老大没趣。后来,也不知他使个什么手段,硬是把那小娘子弄到府中去了。”

拿拂尘的道:“这老东西也不管什么三圣殿了,要不是我们二人常来修葺,不知道这庙都坏成什么样了。这可是我们保存灵根之处啊。”

拿藤杖的叹了一口气,道:“甭再提申元子了,好歹再过七七四十九天,我们修仙期满,再也不用三圣殿的泥像来聚元神了,这也许是最后一次,下次我们就不用再来修缮这个破庙了。”

二个妖道边说边走远了,不提防说的话都让唐赛儿听得一清二楚。赛儿对那董老丈说:“是了,是了!原来这三个妖精一个是猴精,叫申元子,‘申’就是**的意思,也就是摄你女儿的那个;一个是鹿精,‘陆’和鹿同音,就是去你家提亲的陆虚子;一个是羊精,就是刚才手中拿拂尘的那个。听他们的说法,那三尊泥塑,就是这三个妖精藏精聚元的地方,我们只要把泥像打碎,妖怪们元神散去,也就成不了气候了。”

唐赛儿方信李捷刚才的卜卦不是一般的灵验。三人鼓足精神,爬到三圣殿中,早看见有三尊神像凶神恶煞地坐在神座上。一猴一羊一鹿,栩栩如生。唐赛儿挥起棍棒,将那三尊泥像“砰里叭啷”打成一堆泥粉。打罢坐下歇息,却猛然一惊:三人几乎同时看见三股鲜血从泥粉中流出来,化团黑气围着大殿转了三转,就被风吹走了。

打碎泥像后,三人顺着原路下山。快走到山脚下的时候,突然,李捷的手向前一指:“看,那里有二个人,好像是刚才下山的两个老道。”走近前一看,果然那陆虚子和道阳子靠在路边一块大石上,脸色蜡黄,有气无力,滕杖和拂尘丢在一边。

唐赛儿指着两人道:“你等作恶多端,真是罪有应得。今天元神尽泄,看你怎么再为害百姓!”

道阳子道:“我二人一直专心修道,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,是申元子连累了我等,今日被你泄了元神,也是天数使然。这是交友不慎的恶果啊,我也不怨你们,只求能饶了我们一命!”

唐赛儿道:“念你们尚未作恶,而今饶你们一死。快快滚吧,莫待我改变主意,你们就走不成了。”

陆虚子和道阳子听唐赛儿这样说,如获大赦,搀扶着从条岔道一溜烟走了。唐赛儿道:“我们快去赤霞洞,先去救王宪和蓝衣儿要紧。”

唐赛儿、李捷和董老丈三人马不停蹄,在傍晚时分赶到了赤霞洞。

话说在赤霞洞中,那申元子睡醒后,把那十多个村民和王宪、蓝衣儿一一逐个查看。申元子得意洋洋地道:“你们竟敢来我洞前送死!今日晓得我的手段了吧?”吩咐那几个丫环把王宪他们带来的兵器收好,说:“你们想活的,就乖乖地就在我赤霞洞做个奴仆,不愿意的,就请立即跳下这个山崖去。”

看见蓝衣儿,申元子大喜,挠头挠腮,手舞足蹈。怪笑着说:“想不到还有送上来的这么标致的小娘子!真是天大的造化,小娘子,今夜你就与我成礼,陪小道**一番,也让你知晓些乐趣。”

蓝衣儿大怒:“死贼道,休要妄想!你要是有种,就解开这绳子,放我与你公平地决斗一次。”

申元子道:“看你这丫头这么狂野,我怎么会解开你的绳子?我是读书人,怎么能动刀动枪呢,那多不好。要是就这么绑缚着和你做事,也别有风味呢。”笑嘻嘻地就来轻薄蓝衣儿。翠玉哭了起来,跪下哀求那道人:“只要你放了他们,我愿意和你结为夫妇。求你放了他们。”

“不行,这现成的美人,我放过了,岂不是罪过。”

那边气得王宪跳着脚,大声骂阵,那道人只是不理,用手就来解蓝衣儿的纽扣。

忽然,在解蓝衣儿的纽扣的当儿,申元子一阵头晕,险些栽倒。几乎在同时,捆绑那十多个村民和王宪、蓝衣儿的绳索突然消失了,蓝衣儿见那道人痴痴呆呆地,就将那道人一推,申元子跌倒在地,不能动弹。众人各各诧异,面面相觑,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。旋即,大家反应了过来,一个健壮的村民一把将申元子的双手扭住,反剪着,踩在地上,取过刀来,那王宪顺手一刀就割下老道的头来。一道白血从他的颈脖中喷出,白浆喷溅了一地,那申元子的身体慢慢地萎缩下去,化成了一只僵死的弥猴。

正在此时,唐赛儿、李捷和董老丈闯进洞来,这边蓝衣儿一把扑在唐赛儿的身上,哭了起来;那边董老丈也抱着女儿翠玉,泣不成声。经李捷一说,大家这才晓得申元子突然失去功力的原委,俱各惊讶叹息。那壁厢放出那四个妇女和丫环,大家皆恍如隔世,不相信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脱了魔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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